忘记他是她
序:
他无助的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地说:“你记住,就算是死,我也爱你。”
所有甜言蜜语都不能取代,他就是狠狠揪住他的领子,凶暴的说:“你敢再耍我试试!”
于是阳光开始变得羞涩,世界在苍灰色的阴影里悄悄温暖,像一首唱破的歌那么暖,像一个拥抱那么暖,像夜里有个人可以带给他永不退却的温暖。
月亮又从云层里露出了头,蛙鸣鸟语又重新响起,花儿也绽放得更加娇艳。男人抬起头,将女人搂在怀里,表决心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女人羞怯的笑,红着脸点头。朝他的怀抱更紧的依偎。早年间小说或电影里如此搞笑的桥段比比皆是,每次看见必然笑翻。它生动的描写了一番后的主流场景,毫无疑问,这是个喜剧结尾。如果是女人主动幽怨的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那么,这个故事是悲剧。
呵呵,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无聊透顶,方友宁和秀清约好晚上把离婚的后续事情都弄明白,想着想着怎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得离谱!
“黄律师,中午有时间吗?我们把协议再核对一下,下午飞机过上海和秀清把事情都说清楚,房子的问题还拜托你了!”
“哎呀,和我客气什么,房子的问题不碍事,我已经弄好了,你放心吧,你的好心,秀清迟早会理解的。”
“好,那就这样,我待会还有个客户要见,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心情舒缓一些,可一想到马上又要见客户,又像得了心肌梗塞一样。
最近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和客户谈案子,也老跑神儿,心不在焉。助理小周一米八六的大个儿在方友宁面前晃来晃去,弄得他面前跟平地拔起一堵墙一样。
“方总,刚才对方的要求分明就是过分苛刻了,让我们给他让利四个百分点,还批量生产,根本就是个暴发户,屁事儿不懂……他以为我们是卖打火机的啊……”小周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唠叨,方友宁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晚上和黄老板的约会帮我取消吧,待会去上海,可能回不来。”
“刚刚,丁教授又给您打电话了……”欲言又止。
“怎么和丁教授说的?”
“说您正在谈生意,稍候……”
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方友宁头又开始疼。
人和人之间的理解一定是有误会的。还记得当初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的时候,总是想象着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以后可以好好享受人生,现在事业有成才发现伴随而来的是更多辛苦和责任。
有些事情,并不是刻意去做的,而是身不由己。一个成熟而成功的人,必然是背负着更多的责任感艰难前进,那些风花雪月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扔得远远的了。公司可能会组织圣诞晚会,方友宁也可能会出现在活动中。但是,那是商业活动,那是工作,那根本不是欢乐和享受,那最多只是成就感。如果它是一个节日的话,那么成就感并不具有意义。生命里一些最简单的欢乐往往是不经意间就得到的,我们并不需要节日来证明。
就好像记忆中的爱情,平淡无奇的婚姻。总以为它是健康的幸福的永恒的。拿出来仔细审视的时候,才发现远远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有时惊觉: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处美若乳酪。问题是,即使发现了病灶,因为在自己身上,又怎么忍心将它剜除。
方友宁和秀清都是标准的工作狂,他们的相遇也是在谈判桌上,那时候互相仰慕,觉得这个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志同道合,是最佳拍档红颜知己,是共同创业攀登事业新高峰的动力源泉和马达,没想到,这反倒成为他们来之不易的爱情绊脚石,健康婚姻的阻碍。
方友宁常常陪客户吃饭,彻夜不归,周旋于各大夜店,饭桌,牌局,所到之处必将酒肉色全沾,他自己也常常悔恨,也许我他样的人不该那么早结婚,陪客户的时间永远比陪老婆的时间长,待在办公室的时间永远比待在家里长,出差的频率永远比回家吃顿饭的频率高。
然而方友宁的生活写照被完全复制在自己老婆身上,是让他更不能忍受的。
“别那么拼命工作吧,我能养活你。”
“可是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列入居家主妇的行列。”秀清在外人面前泼辣干练,合作过的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都说她是铁娘子第二,可她在方友宁这儿特爱撒娇,手臂圈在方友宁肩膀上,方友宁就缴械投降了,宠腻的摸摸她的头,心想让她再任性一段时间好了。
然后他们继续过着看似风平浪静,事业生活两不误的小日子,期盼有朝一日修成正果,来个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偏偏老天不愿和你心平气和的商量,他总要在你幸福的时候给你扔一个包袱,让你沉痛一把,他就是看不得你舒服。
方友宁从前一直想如果有一个人已经七年没见过面,那么,他就不是活在你的生活里,而是活在你的记忆里。那些久未谋面的人,那些隐藏在
寻常型白癜风的治疗要注意哪些记忆深处的人,那些已经不再和现在的生活发生任何交集的人。想到他们的时候怵然而惊。原来,那些人就是自己的历史。
可即使是缅怀也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顺利会师。不可否认,感情依旧在,但那是雾里看花镜花水月。是在闲暇时拿来把玩浩叹,是在郁闷时惆怅回望,是对惨绿岁月的凭吊,是对青葱年华的深深怀念……虽然,那时候我们生活得似
产前抑郁症的病因有哪些乎很痛苦。
可一旦这个活在你自定义的历史中的人有朝一日突然清晰的出现在你面前,心潮澎湃还是心慌意乱?
“来来来,小丁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你这个项目的最大投资人,要不是方总,我们学校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啦。”老教授满脸红光,拉着方友宁给丁常青介绍。
丁常青带着那亘古不变的眼镜,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成不变的温和的笑容,只是身材比从前更健壮了些,不知道右手臂上那条铁青色的纹身是否还像当年一般生龙活虎,蓄势待发。
“方总好,鼎鼎大名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同凡响。”听着丁常青的话,方友宁心想:九成是在讽刺我,谁不知道我虽然已经三十了,却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且肤色过白,皮肤好得要命,常被圈内人戏称“万年童颜”,就这么一张脸,放哪都没有威慑力,哪来的气度不同凡响。
“丁教授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年轻有为,方某佩服!”他的消息也只能从各大媒体上得知,到今天为止,他们有整整七年没有过任何联系,任何一分一毫的联系都没有。
“不瞒您说,别看丁教授年纪轻,却是整个项目的发起者,只是一直为人低调,不喜欢在外面招摇,这不,一听说这次投资签订会,您亲自出场,他特别赶过来,还是方总的面子大啊。”
方友宁心里冷笑,他为人低调?他不喜欢在外面招摇?想当初,他不是最喜欢好大喜功,从上学开始就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同学们的领导,从班长到学生会主席,团总支,学导员,哪个落下他了,好事儿全是他的,假正经。
“要不,方总晚上有时间吗?赏个脸一起吃顿饭,也算是给我们个机会表达学校对方总的敬意。”老教授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方友宁和丁常青之间的磨合已经无药可救。
“客气啦,客气啦,不管晚上有什么事也得推掉啊,学术最重要学术最重要。”驴唇不对马嘴的胡说一通,方友宁心里忿恨:肯定又要被那个下流胚子在心里嘲笑,一想到这些他就不爽,恨自己如此没用,不管历练到什么境界,只要一看见他就立马破功,之前的所有都前功尽弃,千万别问他有多讨厌这样的感觉。
一想起晚上要和他同桌吃饭就恶心,埋怨老天有眼无珠,让他又遇见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小帅,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说这句话不怕天打雷劈,你没想到是我,你没想到是我你千里迢迢跑来北京干什么!方友宁恨得牙痒痒,盯着丁常青的左脸想一口咬下去,撕下来一块肉,谁让你左脸长的好。
“呵呵,我也没想到是你。”你一定又在心理骂我了吧,我没想到是你,我没想到是你怎么可能给这个项目一而再再而三的砸钱,明知道很有可能,还是一门心思往里跳,我疯了我。方友宁心里波涛汹涌,此起彼伏。
“这几年混得还不错啊。我就放心了。”哼!方友宁拿鼻子出气,心里快要造反了:我能有今天还多亏了你当年的绝情绝义,要不是你的“玩玩儿算了,咱们谁也别当真,从此以后分道扬镳,互不相干,全当是一时冲动,鬼迷心窍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方友宁不会变成今天这么有骨气的方总裁。
方友宁在心里无数遍的问候丁常青祖宗十八代,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煎炸煮炖烤了,还嫌不够,再放搅拌机里折腾一天一宿,包了饺子喂王八。
“你也不错啊,爬到教授的位置下了不少功夫吧!”卫生间里就剩下他们俩,终于可以卸下虚伪的面具,直接冷嘲热讽。
北京白癜风医院 “小帅,这么多年不见,你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可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含情脉脉的看方友宁,我没看错吧,方友宁又明确了一下,他确实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方友宁紧张的往后挪了挪,提防他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又耍什么恶毒的行径。
“你怕我?”他玩味的看方友宁越发局促的脸,凑得更近了。
“你别动。你再靠近……”
“怎样?我再靠近怎样?”不知廉耻,冠冕堂皇,卑鄙下流。
“你结婚了?”他扣住方友宁胳膊的手一松开,方友宁马上觉得呼吸顺畅起来,“你竟然结婚了。”忽然狠狠地盯着方友宁,让方友宁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才安全。
“我为什么不能结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志同道合,恩爱有加,天降奇缘,喜结连理。”方友宁一气呵成,忽然想就这样激怒他。
“好,好,好!”丁常青喘着粗气,看来气得不行,半天也就说这么三个字,表达的还是一个意思。
有人走进来,方友宁趁机出去,离那个卑鄙小人远一米,就有一米的安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