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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其他人都到食堂吃午饭去了。张更生师傅扫完酒窖池子边上的酒糟，然后习惯性地扫瞄一下工作现场，见工具像卫队似的整齐地立在墙角，便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准备换下工作服去食堂吃饭。工友小李大跑小跑过来传达命令，说秦主任让你现在到他办公室去呢。张师傅问什么事。小李说，我咋知道呢？吃过饭路过主任办公室，主任让我喊你现在去。
出了车间，左拐五十米两棵垂柳下两间平房就是车间办公室，顺路直走再右拐，一排房子的后院是车间食堂。张更生从窗棂望见办公室里的秦主任，准确说看见的是秦主任浑圆肥硕的屁股，秦主任正撅着屁股往茶几上一个纸杯里倒茶。张更生敲了一下门说秦主任你找我。秦主任费力地提起赘肉太多的肚子，将身子直起来，哟，张师傅，快坐快坐
北京中科医院怎么样。秦主任把纸杯推到张更生面前，说，张师傅喝茶。张更生一时被秦主任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说不渴，顺身坐在一条连椅上。这个位置包括坐的姿势，张更生觉得和前天一个样，不同的是，前天面前没有一杯茶，秦主任的脸是严肃而慎重的，不像今天充满暧昧的笑意。昨天，秦主任坐在滕椅里，身子稍前倾，说话给人推心置腹的样子，说，张师傅啊，你在咱车间二十多年了，老职工了，各班组为了多使点奖金，想点办法提高出酒率，这也是正常的吗！不这样，我们车间能在全厂产量最高吗？这事啊，你反映到我这儿，就算到顶了，以后不准再提了，再说了，加点酵母，加点酒精啥的，对质量能影响多大？勾兑的时候不还得加酒精啊。最后，秦主任用食指敲着办公桌边说，这关
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系我们车间的先进地位，可不能捅漏子啊！秦主任说这句话时，语气不断加重，表情也极其严肃。
张更生揣摩不透秦主任今天的热情，那种和蔼可亲的笑意像一张面具挂在脸上，张更生想给他摘下来看看后面到底是张什么脸。秦主任脸上的肥肉也显得太多，除了嘴唇越显突出外，鼻子、眼睛被脸颊上肥肉拥挤得攒在一起。秦主任努力地使眯眯眼充满感情和关爱，说，张师傅你的退休报告我签过字了，马上叫赵管理员给你报上去。张更生说，谢谢秦主任。张更生二年前的退休申请，秦主任一直说
北京好的白癜风医院是哪家你是我们车间技术骨干，等等再说吧。张更生这时觉得，秦主任的眯眯眼里确实是关心和关爱。张师傅啊，有个事你得帮忙啊！张更生说，秦主任你说吧。秦主任说，厂最近评选“优秀管理者”，你知道了吧？张更生说，知道啊，厂报上都登了。下周六，你将作为职工代表参加现场投票，其他人我已经作了安排，你的票至关重要啊！这次评选，我是十位候选人之一，十选一，如果选上直接就提拔为生产厂长助理了，这也是我们车间的荣誉啊！听说，你儿子大学快毕业了，到时我把他介绍厂里来！秦主任的话语重心长，张更生这才缓过神来。
张更生下半天脑子有点懵懂，第一次把收工后的现场收拾得很潦草。
投票当天，一百多个职工代表一一投票，但结果出现一个奇怪的状况，秦主任的得票与四车间杨主任并列第一，会场一阵沉默！
张更生猛然站起来，举起手中被攥得汗津津的选票，说主持人我还没投呢！会场上所有目光一下子凝聚在张更生身上。秦主任紧张的脸舒展开来，露出了笑意。
张更生走上前台，用笔在四车间杨主任名字上重重地打了个勾。张更生熟悉杨主任，他堂兄就在四车间，有回大娘重病，还是杨主任组织捐款救了老人的命，张更生忘不了。主持人宣布杨主任当选优秀管理者时，现场立即掌声雷动。
秦主任满脸肥肉渐渐凝聚在一起，脸色像霜打的茄子，酱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