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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终湮灭 [打印本页]

作者: 深巷透光 时间: 2017-6-27 20:41 标题: 终湮灭

<壹>

　　过了这么多年,我终究回到这个小城，成为一个曾经鄙夷的酒吧歌手。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我又遇到了七言。

　　我们聊天、喝酒、拥吻、。

　　意料之中，没有那层饶人心扉的隔膜。当年她就与陆扬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没有突破那层束缚。

　　我醒来的时候，她站在窗边，没有穿衣服。金色的阳光倾泻在她美好的身体上。那一瞬间，我才发现七言的热情已蜕变成为妖娆妩媚。

　　“七言”，我轻声叫她。

　　她转过身，黑发慵懒地躺在肩上，嘴角含笑。

　　她说，“安佐，当年的那件事后，你跟南葳还有过联系吗？”

　　我怔住，却只是摇了摇头。南葳，多久没听到过她的名字了。

　　自从发现她原是安佑的女友后，我就与她分手了。安佑是我的双胞胎弟弟，16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无论我有多爱她，也不愿意被当做替身。在说出真相的那一刹那，纵然看到她的目光无力的黯淡，却也只是决然地离开。那一年、高三毕业，我们再无交集。

　　

　　<贰>

　　陆扬说，“南葳是属于冬天的孩子。”确实如此。

　　陆扬是我的表哥，是七言的男朋友。

　　我跟南葳的相识，是在高中的文学社，她是副社长。她热衷于悲伤的文字，她说“每个人都有飞蛾扑火的一生，明知灭亡不可为，却执迷不悟。”我其实并不怎么倾向于文字。相反，对于这种繁琐的表述深恶痛绝。加入文学社，只是为了追七言。

　　七言，沈七言。

　　她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孩。如果说南葳属于冬天，那七言则是属于夏天。她是隔壁班的班花。文采好、成绩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她长得漂亮。追她却只是和哥们的一个约。然而最后，我却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南葳。

　　南葳跟七言是好朋友。可日常哪些因素容易诱发白癜风疾病是南葳却有着与七言截然不同的性格。南葳很安静，安静得可以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可是没有她，又会觉得呼吸都是多余的。她是一个凉薄的女子。七言说，“安佐，你永远感受不到南葳的心，她是妖娆的雾气，美丽，也虚无。”

　　我很喜欢南葳，喜欢到困惑的地步。她的若即若离，她的凉薄。我一点都不觉得她是喜欢我的，尽管她在我表白之后坚定地说“好！”

　　爱上南葳却也是因为她的凉薄。我惊叹于她的安静，因为我发现她是在入社的第三天。她让人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她很漂亮，不同于七言张扬的美丽，她的美好竟也安静得不像话。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南葳的性子又如此淡泊，我便经常与她争吵。每次我发火，南葳便只是安静地听，等我歇停下来，她便轻轻抱住我，她会说，“安佐，对不起。”然后即便还有偌大的不满，也会无论如何发不出来。哪怕我甩下狠话，说要分手，她也只会在我身后轻说，“我会等你回来，安佐，我会等你回来。”

　　然后，我便会抱着她，吻她。她的凉薄，是我再热情，也化不了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沉溺了，不愿再放开。我想，如果没有那件事，我跟南葳定是能走下去的。

　　

　　<叁>

　　七言说，“南葳死了。”

　　我笑了，“七言，你想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说这样的话。”

　　七言抱紧我，她说，“安佐，南葳死了。在安佑出事的地方死了。”

　　她说，“肇事司机跑了。”

　　她北京哪家医院看白殿风病好说，“南葳死得很安静。”

　　她说，“安佐，我们在一起吧，我去跟陆扬分手。”

　　我将她推开，为她披上外衣。七言突然起身，“安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浅笑、“七言，在安佑出事的地方发生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一直都知道，南葳死了，我一直都知道。

　　

　　<肆>

　　走在回家的小巷里，昏暗的路灯已经是亮与不亮都无所谓了。人家屋里一些琐碎的吵闹声，欢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烦。掏出手机给陆扬打电话，“喂，陆扬。”“安佐？”陆扬的声音有些疲惫。“我见过七言，我们，上床了。”电话那头明显的安静，我也没有催他，只等他先开口。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才听见陆扬还颤抖着的声音，“安佐，我一直都知道七言喜欢的是你。我跟她之间的爱情多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这么多年了，我跟她聊的最多的，还是你，和南葳。”

　　我该说些什么呢，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以为七言跟陆扬是最相爱，最有可能走下去的一对。可是结果……

　　许是见我没有回应，陆扬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安佐，七言很开心你是为了她才去文学社的，纵然你最后选择了南葳，可是好歹，你为她做过了一些事。安佐，我真的很羡慕你。所以你放心，你的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在他说那件事的时候，我就切断了电话。

　　我看着影子被渐渐地拉长，就像灵魂从躯壳中被狠狠抽出，痛苦着抽离，却依旧无能为力。

　　

　　<伍>

　　我站在锦江的岸边，扶着栏杆，等着七言的到来。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那个妖娆的女人，微风撩起她性感的黑发，迷人的脸庞曝露在阳光之下，愈发多情美丽。今天的七言特别好看。

　　几个小时前的一通电话，我将她约至此，说要告诉她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想必，她是真的喜欢我的，否则她又怎么会为了这个约会精心雕琢本就无瑕的脸。

　　我微笑着走近她，“七言，你今天很漂亮。”她微笑的脸随着一声闷哼消失殆尽。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插入她胸口的匕首，以及还握在匕首上的我的手。然后将目光缓缓移到我狰狞的脸上。

　　我冷笑，“可是你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南葳。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害死南葳，背叛陆扬！”我手一抽，匕首拔出，扔入锦江。七言胸口的血便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我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看着她慢慢地倒在地上，美丽的面容逐渐扭曲，心中竟然畅快淋漓。

　　陆扬的出现是我始料不及的，他一把将我推开。随后抱起躺在地上的七言，继而转向我，吼着，“安佐！你不要再傻了，害白癜风症状主要有三点死南葳的人，是你！是你开车将她撞死的，你痛恨她的欺骗，才让她死在安佑出事的地方。你疯了，你竟然以为是七言干的，你竟然还想杀了她！安佐，你疯了，你疯了！”

　　把七言送去医院后，陆扬就把我带去看精神科。都说我疯了，其实我很清楚，我一点事都没有。安佐爱的除了南葳还有他所有的家人，安佐也好，陆扬也罢，安佐都深深在乎着。南葳爱的始终只有安佑，所以我要让这个安静的编辑评语什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于你而言，有没有那样的人或事让你甘愿至死守候，直至灰飞烟灭。(作者自评)段首请空两格。（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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