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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旅程 [打印本页]

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7-16 20:37     标题: 旅程

旅程
      
   
    (一)
    小钱骑着她所谓的“宝马”(小飞哥电动车),她是第一个先到站的,然后拨着我与有俊的电话,扯着她天生的一副公鸭嗓子:
    “快点啊,我到了,东西都买差不多了!”
    “你们俩个人,这么能睡,昨儿晚上干什么去了?”
    “、、、、、、别说了,限十分钟,快!快!快!”
    我几乎能想象得出,她当时说话的神情,还有暴跳如雷的样子。
    当听到电话铃声,我是鲤鱼打挺似地翻身起床,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拉开窗帘,晨缕已经洒进窗内,照着艳红色的窗帘,泛着好看的光芒,此时的我,有那么一点陶醉。匆匆忙忙闪进卫生间的同时,用眼的余光瞟向母亲的房间,门关着,是还没有起来吧,或者,今天她也休息?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脑海里,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是赶紧做自己该要做的事情。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一杯满满的水,然后一口气喝光,医书上说过,这样利于排泻。到卫生间,再小心翼翼地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我才会低下头来,在镜中细细地照看自己,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皮肤因为得到充足的睡眠,光滑又有弹性,只是在T部,发现了残留的些许污垢,但这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害怕,人每天都在新陈代谢着。
    衣着完毕,到了该出门的时间,可是,此时母亲的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像有一种好奇心理,让我必需要打开门看个究竟,哪怕母亲睡着,我也会轻轻唤醒她,然后提出我脑海里所产生的一些问题,只是我在趿鞋的同时,时间却总是与我唱反调,不抓紧时间,恐怕会来不及赶到。要关门了,我突然想起,我所需要带的零食和水,好像早餐也还没来得及吃,转身回到茶几旁,拎起昨晚上装好的东西,还没忘带上我最最心爱的数码相机,香港买回来的,要三千多块港币呢。在我刚想转身的时候,母亲房间的门打开了,这似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完成的两件事,她从里面走出来,一脸贪婪的睡像,还有那松惺的睡眼,哦,可是我真的来不及了,对她匆匆打了声招呼:
    “今天要和同事爬山,我先走了。”
    “哦,哎,等等,早饭没吃吧?~~”
    母亲的话留在后头,当我关上门的时候,似乎余音还回荡在耳边,下楼时,才突然想起,原来我想要问的问题,却一个也不曾问出。拍拍自己的脑门,我在暗暗笑自己的蠢。还是算了,我必需要赶上7:50那趟公交车。阳光真的很好,行人也在剥夺这种气氛。路上,我拆开昨天买的沙琪玛,边走边吃,当时那种样子一定很好笑。走到站牌底下,我不停地瞄着手腕,我并不习惯别人的等候,因为一直以来,是我习惯了等候别人。
    看到车头前面大大的K字,我知道,它终于来了;这是个礼拜天,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属于上班高峰期,可是今天似乎也不显得有任何一丝空闲,阳光照着车厢内,心生暖意,坐在我身边的是两个三十至四十岁左右的欧巴桑,她们用方言互相交流着,不时地瞥向我,我知道她们在看什么,一定在看我的穿戴,棉毛衣外面只套了件针织毛线外套,三月的天,阳光虽好,但还是有一丝凉意,仿佛我必须向她们解释,我穿得少的目的。我又不禁暗自好笑了。到达目的时,我站在公交站牌边,先四处望了望,顿时疑从心生,小钱不是早到了吗?人呢?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皱了皱眉,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掏出包里的手机,拨出那串很熟悉的号码,可是对方并没有接,而是响铃之后,传来‘嘟嘟’的盲音,我猜想,她或者已经看到我了,果然,我抬起头的时候,不过不是她在向我招手,是有俊,她今天戴了副宽宽的墨镜,整个人都变得酷酷的,我开始发问:
    “是你啊,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会儿,就等你了。看,我们东西都买差不多了!”
    看她俩手上拎的满满一袋,我挖苦她俩个:
    “这叫爬山呐,你爬得上去吗?”
    “爬不上去,半路补充能量啊。”
    “对啊,对啊,我妈刚说呢,出来玩,逃难似的!”
    “哈哈哈、、、、、、”
    小钱打开她的电动车厢,又拎出两袋玩意儿出来,其中一袋是水果,另一袋是干果;这下,和逃难真没什么两样了,我又向小钱抱怨。
    “你自己拎,拎不上去,你自己看着办!”
    “行啊,等会儿馋死你!还有,你不准吃!听见没有?”
    “行,自己留着吧。哈、、、、、、、”
    最后,是有俊出的主意,把东西都给平摊了,每人一袋,这样倒合乎了我的心理。
    再次低头看向手腕,8:30分钟,我们准时出发。
      
    (二)
    在乡村巴士上颠簸了约十来分钟里,车厢里很嘈杂:笑声、歌声,还有七嘴八舌的乘客,乱成一团。我们仨人坐在了车厢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小钱打开红色的塑料袋,她开始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吃,我想这是为了消磨时间而备的,我是越来越佩服她了:
    “你吃那么多,怎么就不长肉呢?瘦得像猴子,哈哈、、、、、、”
    “对此我也深表怀疑!”
    我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有俊凑过来:
    “喂,你们早饭吃了没?这儿有酸奶。”
    “哦,不用了;不过,我不喜欢酸奶,我喜欢纯牛奶。”
    “、、、、、、有得给你吃,你还挑!”
    时间总是这样打发的,坐在我前面的是两对青年男女,他们也不时说一些有趣的话题。其中有一有人去过北京中科医院个短发女孩儿笑起来很夸张,整个人都在发抖、发颤,配合着她那动作,我联想到   “你坐坐好,你不抱好有俊,待会儿掉下去!”
    “掉下去好,拉着你们俩也下去。”
    “哎,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悲哀啊。”
    “行了行了,你们俩在一起,有什么时候是不斗嘴的呢?”
    “坐稳喽~~出发。”传来司机汉子那洪亮的声音。
    车子启动的时候,因为惯性,我不禁往后面仰了仰,回过头,对上小钱那贼溜溜的目光,我带点恶作剧地抓紧了她的手。
    车子开得飞快,发动机发出“嗡嗡”地响声,和水泥地发生的磨擦,震得我上排与下排的牙齿不停地发生纠揭,两条腿也好像爬上了千万只蚂蚁一般。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要晕了一样。风,飞扬起我额前的刘海,我只能往后看,以车为参照物,那山与地,还有落落继继的平顶房屋不断地向后奔去。那两对青年男女又发出一串串的铃声一样的笑声,那短头发女孩儿仍旧是那夸张的笑,她男朋友依旧搂着她的腰,只是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表情。
    约摸十分钟左右来到山角下。这时的太阳已经晒得很浓烈。下车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吃力,脚也特别麻木,司机汉子走到后边为我们打开护栏,后又很热情地给我们留下了电话号码,以方便我们下山时回盖百霖在哪些药店出售去搭车。
    我用手挡住照在额头上那刺眼的光芒,这才细细打量起来;抬眼往上看,这儿有小小的村庄,这个村庄并不算大,陆白癜风可以治愈吗陆续续的几户人家,周边的山上是苍翠的竹林,包围着村庄,就像是个盆地。路边有几户平楼,上面写着XXX饭店,屋子前面是用竹子铺成的亭,别有一番创意。
    10:00整,其实这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我有了疲惫和饥饿感,探进塑料袋里,开始找吃的,有俊和小钱凑上来:
    “我们先坐下吧,解决掉一些再上路。”
    “我正有这样的想法;英子,你看如何?”
    “嗯,没问题。我好像有点饿了。”
    “哦,太阳太大了,嗳,我的水呢?把水给我。”
    “你个祖宗,你就会吩咐别人做事情!、、、、、、”
    有俊似乎有点不满。
    小钱脱了里面的一件线衣,她其实一直都在喊热;有俊嚷着要裹头发,我打心底里偷笑,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仨人穿着软软的平底球鞋,但是踩着满是石子铺满的坑洼不屈的道路,走得好艰难。正式上坎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两对青年男女走得比我们还要前面,继而又是一些陆陆续续的游人。走到最后一庄农院的时候,那儿围着些许人,我是仨人中走得最快的一个,我靠近一看,原来是买香烛的。其实,我并不相信这一套,但想起母亲兴起这个,她告诉过我,心诚则灵。我犹豫了一下,等着她们俩人上来再做决定。我回过头,朝她俩劲使喊:
    “你们快点啊,这要爬到什么时候呐?!”
    “转过来、转过来,我给你拍张照。”
    “你别闹了好吧,等会儿到山顶再拍、、、、、”
    “你说话的样子拍下来了,过来看一下吧,嘿。”
    我有点无奈地瞧着她们,总算是走上来了,可是原先围着这儿的游客们已经步上了另一个台阶。
    “这儿有香烛,你们要买吗?”
    “要的、要的,我妈说了,拜菩萨,保平安!”
    “有俊,你呢?”
    “我不用了。”
    “哦,行,就我们俩个人买吧。”
    我掏出五块钱递给那个瘦瘦的中年妇女,没想到她却介绍我得买五斤重的蜡烛,我拒绝了;买了这个,手上又多了样东西,可是小钱这个没心肝的居然全部塞给了我,行,是拜菩萨用的,再重也得提吧。我认的。可是小钱却从自己口袋里拿了三个硬币给我。
    “干什么啊?”
    “香火钱。”
    “香火钱怎么的?”
    “香火钱没怎么,那你说拜菩萨用的,这钱能让别人出吗?”
    “你听谁说的?”
    “听我妈说的!”
    “、、、、、、”
    我一直怀疑她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三)
    正午的太阳是相当爆的,我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回头瞧瞧她们俩,距离我已经有两个台阶了,我继续前进。走到一座称“定心桥”的地方,小钱这家伙,我怀疑她不是娇生惯养就是体质虚弱,缺少锻炼的那种类型,索性一屁股坐在桥沿上,我看看她那狼狈的样子,也停住了脚步;有俊掏出纸巾给我们,我却看向桥的另一端,像似一家:父母、儿子。还有个女孩儿,女孩儿应该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吧,但怎么看,那男孩儿也不大,看似高中生的样子,文文弱弱的,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他们也坐着歇脚。正当我刚想挪开脚步的时候,有俊嚷着要给我拍照,我这才想起自己带的数码相机,又耽搁了好一阵子,才上路;我一直注意着那男孩儿,他像与别人比赛似的,一直都领先于我们。当我爬上三分之一的山腰时,他正坐在那歇脚,但是他那捉摸不透的眼神里,似乎流露着什么;我匆匆走到上方一点的大松木下,眺望视野,有俊和小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那女孩儿也上来了,对着男孩做了个调皮的‘胜利’手势,男孩背对着我坐着,所以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他当时的表情。他的父母亲也赶上来了,期间,我看到男孩儿递过两次香烟给他父亲。另我意外的是,他父亲与我起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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