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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花开凋谢 [打印本页]

作者: @为你遮阴    时间: 2017-7-30 15:17     标题: 花开凋谢

花开凋谢
      
   
      
    你的那些牡丹花开了,我一进家门母亲就这么告诉我,我没有放下包就直奔阳台来,真的是,五朵花蕾都绽放了,我看得出神,看着牡丹花一层一层的花瓣伸展开来   在一个暮日,余晖穿过树隙强弱交错的投射着百花,隐隐显显,虽然有些耷拉花头的百花却恰似娇羞更艳人,并散发出浓郁的芬芳,当是不比晨上初开的花蕾来得盎然清香,却也使我心醉神秘漫游于这片百花地。
    第一层花瓣展开到了极限,准备向着凋谢之时,第二瓣花瓣已经正在完全打开,这是花瓣的某种内在关联的作用,引发我站在暮日的百花地里双目追着暮日渐远渐淡的到了百花朦胧处,模糊看见一个人向我这边走来,我的眼光震颤一下落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停留了许久的时候,另一个相似的景象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像在眼前,同样的也是在一个暮日里,也有花   我也跟着耳语般说道:“龙么。。。。。。?你们的地方。。。。。。?”
    “这一片花地的尽头那片荆棘的后面就是我们的地方,有我的野玫瑰的地方。”说完他急切的往前快走了两步,好像恨不得一步跨过野花地和那片荆棘地。我向野花地的尽头那片荆棘地看去,荆棘地之后的野玫瑰。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生长着这么多野玫瑰。
    他竟自蹒跚的走,阳光照着他的背,背上的蓝衫被打湿,他的双手紧紧的放在腰背上。他仍勾着头,汗水从他的下巴滴到地上。他仍然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说:“野玫瑰,带上刺的野玫瑰,我的野玫瑰。。。。。。”。我担心他怎么走过那片荆棘,也是好奇心翻起,于是我尾随着他向那片荆棘走去。
    他继续于他的自言自语:“我小心的呵护我心爱的龙,带着它要到我们的地方去,我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看看,我已是血肉模糊的在走。一枝刺,刺透我的皮肉,刺到我的心。。。。。。”我看到他立直身体,背在身后麻木的双手捧着珍物似的放到胸口前,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直盯着他的手看着,怕什么东西一眨眼会从他的手中飞掉。他说话的声音附着急喘的气流,说:“我的野玫瑰!”他由然哀伤的欢喜起来,流下透着暮日昏红的眼泪,滴在他捧物状的双手上,暮日下他的十指也晕着了红。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了,野玫瑰红得更透,只透到她自己的骨髓里,从而她获取精神上的芬芳。”说到这他嘎然停下,他是乎明白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儿紧抽了一下,他完全的痛哀起来,他先前的那种迫切渴求的目光,此时被痛哀的冲刷已经不复存在,他只是哀痛。
    暮日的余晖已向天际慢慢收去,暮日中交织了青光。他直起身体站在荆棘中,疲惫的回过头朝着我和他都走过的每一片野花地,木讷的看着青暮中还能看清的野花,此时,他露出浅浅的荒怪的沉笑。他看着野花,有些稍稍舒开了紧抽的脸,狠声重语的说着:“我要采掉那些野花呀。”
    我站在其中一片野花地的尽头,感到一丝凉意从他荒怪沉笑的背后侵袭过来,我从头顶凉到脚跟。
    花瓣的内在关联仍在继续,第三层花瓣的完全展开,发生在不经意之间,极其瞬间,就在回忆中又回忆相互关联的事情,那个侵袭过来的凉意使我想到了哪一件事呢,当然,我想起来了:我听到母亲哭泣,父亲说起以前邻家的事,是什么残忍的事故,夺去邻家最后的生命,一对幼小的兄妹。我虽然年幼,但我懵懂的听懂了死亡,那是一个可怕的什么东西,能把人的灵魂轻而易举的取走。我听到有关战争,即使我不懂得战争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没有硝烟,但我知道,它给人带来那可怕的死亡,带来失中科医院曝光资质去最初的善良,带来生存的掠夺,使人悲惨,即[url=https://wapask-mip.浙江治疗白癜风疗效最好医院39.net/mip/question/40812742.html]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url]便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每当人们重新讲述起来时还是那么悲惨的让人痛泣,一对幼小的兄妹,失去呵养,他们没有力量保护父母亲为他们留下的财物,忍冻挨饿的死去,抛尸荒野,被怪兽吞噬,想到这,一股腊月寒风的凉意从我的后背侵袭到胸前。我懂得死亡最肤浅的含义,开始知道人的最浅薄的人性   从朦胧中走出的那人,踏着百花地越来越近的朝我走过来,让我的思绪回到百花地。你住在这里,他来到我的跟前,开口问道,显得有些粗口。我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个“是”字,我本来不想这样回答。“那里吗?”他指向我身后一栋很大的房子问,我摇着头,眼睛看向我家房子的方向,他的嘴列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嘴唇没有动的说“那里。”像是从他的鼻子里哼出来的,“这里很干净。”不知道。他指的是脚下这一片地,还是指整个这个地方,他说完便蹲在花地上,伸手摘下身边的花瓣,用花瓣往他的脸上涂抹,他自我解释的说:“看这叶和花形就是它了。”他用花瓣一瓣一瓣的揉抹他的脸,他脸上一个个血泡被花瓣揉破,流出血,花瓣的汁红和他的血红互相掺染,他的脸更红,花瓣猩红。他的手背上脖子上都是血泡,血泡并顺着往衣服下的皮连去,想来,他的整个身体上都是。他自己说:“本来这肮脏的毒害只有手背上一点,这一流传开来便全身都是了,哪还有一点干净的地方。”我往后退着,他摘花的范围在扩大,他周围的花已经稀烂,一片猩红。
    你要把花抬进屋里来吗?免得中午的阳光把它晒蔫了。母亲问道,我还在想着大脑里腥红的花,我有点忧伤,被揉碎了而忧伤。
    整朵花在完全盛开辉煌灿烂之后,那种内在的关联使命结束,一层,二层,三层。。。。。。所有的花瓣一起向着凋谢,这是符合自然使然,没有任何外来强加,自然的花开到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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