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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轻扬今年二十三 [打印本页]

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9-6 19:17     标题: 轻扬今年二十三

青春像一幅晕染的油画,用色黑色素多元再生能治好白癜风吗太浓,久久不忍离去,即使开在尾巴上,亦是恣意而放肆的!
   
    轻扬今年二十三
      
   
    我是在初秋的一个略显闷热的上午,静下心来记录关于一个叫轻扬的女孩的故事的。我想尽量用明丽欢快的笔调来记录它,只是提起笔来,蜂拥而来的文字全都跟现在很流行的抑郁有关。
    轻扬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妈妈说,那是轻扬考上大学的那一年。轻扬二十岁了,轻扬觉得日子就像飞一样,嗖地一下就过去了。二十二岁,轻扬大学毕业了。大学于轻扬来说是天堂一样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优异的成绩,稳定的恋情及不差的人缘,她的大学生活如同校园里那一排排散发出迷人香气的香樟树一般肆意而又惬意。轻扬说,还没过够大学生活呢,只是事实是,轻扬确实是毕业了。
    轻扬用毕业后的整个暑假的时间去旅行,考虑到底该往哪儿走,轻扬不像是毕了业的大学生,倒像是个迷了路的小孩。还有男友,这个无微不至照顾她四年的大男生,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父母一双在南一双在北,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怎样抉择都是伤。旅行累了的轻扬想:回家吧,于是就回家。终于,这道鸿沟变成了天堑,轻扬在南,男友在北,轻扬坐在不知有多高的办公大厦的第十九层,轻扬在电话里说,我在十八层地狱的下一层呢,真可怕。上班,无休止的会议、培训课、报告,默念,她的人生怎么这副德行。终于,在春节这个盛大的节日来临之前,轻扬甩甩衣袖主动被解雇了。
    过完年轻扬就又长了一岁,轻扬二十三了。轻扬忽然就不想一个人过日子了,她觉得自不良饮食可导致女性生育受影响己应该要结婚,于是轻扬来到了男友生活的城市。轻扬以为有了他,她就不再是一个人,可是来到这里的轻扬,有着前所未有的孤寂。父母是他的父母,朋友是他的朋友,轻扬还是一个人,所有的欢声笑语都不属于她,尽管男友对她还是一如往昔地宠爱。轻扬一直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跟他人无关,当然这他人也包括双方父母。可一旦到了现实,全然不是一回事。环境的差异,轻扬自由散漫的生活习惯及独生子女身上存在的大大小小的毛病。轻扬第一次觉得做人失败,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关于结婚的要求,轻扬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工作是偶然在网上投简历应聘得来的,工作的地方是轻扬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小县城,轻扬想也没想就对面试她的人说好。轻扬回男友家收拾行李,搬出了那她以为自己不配称做为家的地方。她回自己家与父母作告别,无论父母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从小到大,轻扬的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一旦认准的事,非去不可。
    从此,轻扬真的要一个人过了,轻扬不得不一个人过了,姐妹们说轻扬傻了,以为轻扬是另有所爱了,轻扬对这种虚有的罪名向来只用一句“没有的事”来回应,不作多解释,除了对最要好的姐妹。轻扬像个小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即使在那段被称做失恋的日子里,依然拥着最灿烂的笑容。轻扬觉得自己有点儿自虐倾向。在这个城市,轻扬有唯一的一个好友,那就是亭,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那个人。而此刻,又能跟亭好好在一起呆一段时间了,跟亭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只要有亭在,轻扬总觉得心里踏实,她们又形影不离了,手牵手,吃饭、逛街、睡觉,两人一起感叹无比美好的大学生活。然后,渐离渐远,泪眼朦胧。大学生活就像她和亭的友情一样,渐渐地只能在心里,开成一朵花,静静地绽放。
    要出发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了,亭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泪眼婆娑地说,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想起找我,轻扬原本坚定的笑一下坍塌,眼泪决堤,分离从来就是悲痛的。轻扬还是走了,去到一个陌生的谁也不认识的城市,轻扬觉得自己是只小鸟,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只是一个人的生活才刚开始,轻扬安慰自己,只要有工作做,有书看,她就能活下来,轻扬实在是个简单的孩子。轻扬的自我安慰透露出了骨子里的悲观情绪。她总说,幸好……,于是自顾自地笑起来,悲观者中的乐天派,她嘲笑自己,尽管修养使她不允许去嘲笑别人,但她经常嘲笑自己,这样的她多少有点儿人格分裂的意思。
    终于开始新的工作了,新工作是经常与老板打交道的活儿,轻扬不太善于讲话。朋友都说轻扬讲话太刻薄了,往往一针见血,刺得人体无完肤。可基本上被轻扬刺的都是密友,其他人轻扬才懒得动嘴呢。轻扬觉得现在的自己就仿佛是个拿着大学文凭的保姆,干着轻扬以前从不需要干的扫地、抹桌子,兼傻子都会的拿文件的活。轻扬性格过于开朗兼小孩子气,亭说清扬是天使,但一旦变成魔鬼却远比魔鬼来得可怕,只要她愿意。轻扬不屑说,我倒是想呢,也得要有机会呀。只是轻扬在心里从未那么想,一切复杂都与她无关,她只要简单的生活,其它的不在她的内存卡里。亭又说,轻扬永远不会变。永远只有亭最知道轻扬。
    刚到新单位的那几天,轻扬想死的心都有,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走大运了,古文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可能是没有饿其体肤的原因,轻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转运的征兆,轻扬想当初应该饿一饿,或许现在就发达了呢。轻扬第一次做天上掉馅饼的美梦,从小父亲对她的教育告诉轻扬,珍惜劳动成果,只有通过劳动获得的,才是最问心无愧的,人活着,就得问心无愧。于是,轻扬每天都对自己说加油,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时间长了,轻扬发现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大的,现在的她能一个人搬一大筒饮用水到二楼,中间都不带停下来喘气儿的。轻扬觉得自己那个独生子女的坏毛病是不是少了点儿?有点儿沾沾自喜,原来生活可以这样,这些日子使轻扬原本丧失的劳动能力彻底地复苏了,轻扬有一种自己太能干了的错觉。
    轻扬从没觉得自己会需要爱,也许爱太多的原因,也没有谁能令她有想要有爱上的冲动。她对男友,或是男人,有自己特有的标准。轻扬喜欢手长得好看的男人,以修长白皙为好,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轻扬不觉得,轻扬固执地认为手才心灵的窗户。她知道自己的怪癖,觉得自己有点小神经。轻扬喜欢有修养的男人,层次最好是在轻扬说文艺复兴的时候,能搭上轻扬的话,轻扬想不起某个细节的时候,能帮她想起来。如果达不到那样的层次的话,最低的要求也是不能说粗话。轻扬以前叫男人都叫男生,现在她改口了,开始叫男人了。轻扬觉得男人这东西,还是宁缺毋滥的好。
    轻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话不多,反正比较沉默,她喜欢陪伴这两个字眼,并且坚定地认为陪伴一定是世间上最温暖人心的两个字,所有人都需要。所以,当朋友需要的时候,轻扬或许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帮手,但一定是一个诉苦的好对象,轻扬是那种能够对苦难感同身受的人。轻扬说,人与人若是能够相互陪伴,哪怕不能够相爱,也是最大的幸福,无论是夫妻或是朋友也好,都是由一生静静地陪伴而来的。轻扬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深沉而动人。
    轻扬想不起来是怎么喜欢上他,他既没有轻扬以目中漂亮的双手,也没有如轻扬一般飞扬跋扈的青春,更有没有轻扬理想中的才华横溢。轻扬想她是疯了,因为一个男人,轻扬关于爱情的种种定义、设想在短时间内灰飞烟来头。轻扬的完美爱情,也变得那么地遥不可及。二十三岁这年,轻扬经历了她前所未有的人生片断。
    轻扬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任何人,除了父母,她最爱的也只有她自己,还有亭。只是于他,轻扬倒不再那么倔强,轻扬放弃了脑袋里关于完美爱情的坚守,原来爱情远比坚守来得轻而易举。轻扬有时候怀疑这场陌名其妙的爱情是不是因为太寂寞了惹的祸,事实上,因为一个人生活的原因,想听声音的时候,只能听电脑里放出的声音,想说话了,只能对着镜子自己说。一个人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日夜陪伴的书。现在,周末,轻扬只能一个人倦在办公室,或是在床上看书,轻扬的脑袋里不再有周末的概念,周末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人。在轻扬前二十三年的生活里头,从来不曾有寂寞这个词的出现。她天真地认为看书,码文字,是最佳的打发寂寞的方式。写日记成了轻扬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她不写能干什么呢,一个人的夜晚。
    轻扬清楚而深刻地知道这场爱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果的单恋,意味着轻扬从此更加落寞。正是因为这清楚的知道,轻扬通过她简单的大脑做了分析,决定将这段感情藏起来,毕竟这事如果被父母还有亭知道,又该是怎样的一阵狂风暴雨啊。还有他,他什么都有,可是轻扬除了不屑一顾的青春之外,什么都没有,轻扬觉得自己不该去破坏他宁静的生活。毕竟感情只是轻扬的全部,却永远不是他的全部,轻扬在感情上有洁癖,从来只知道感情就是感情,掺不得任何的假。轻扬有时候想自己是太贪心了,居然要全部和唯一的爱,只是这是轻扬唯一想要的,他却给不了。所以轻扬从来不想要什么,只尽己所能地陪伴他,看着他高兴、悲伤,轻扬觉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幸福吧。在精神上,轻扬有着柏拉图式的爱情幻想,坚信精神大过一切,但这似乎与社会格格不入。
    轻扬是个很会装傻的孩子,每当遇到难题时,轻扬第一反应就是装傻,愣愣的她有时候真的很笨,老板这么讲,同事也叫她傻丫头。但只要轻扬想去做的事,总能做得很好,当然这不包括扫卫生,妈妈常说轻扬扫卫生跟绣花似的,所以从不要轻扬打扫卫生。事实上,轻扬这次做的真北京最好的白癜风医院环境怎么样的很好,轻扬像一只蜗牛,缩在自己坚硬的壳里,保护着自己,外面的人进不来,她也不想走出去。
    二十三岁了,七夕情人节,以往的七夕都有鲜花还有巧克力或是惊喜小礼物的环绕,轻扬从来不觉得有多幸福,今年的七夕让轻扬明白了之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晚上下班,轻扬一个人去超市,买了大块的德芙,轻扬是不太喜欢吃巧克力的。一个人吃,牙痛,自从发现轻扬几次牙痛之后,就被老妈勒令不准再吃糖一类的东西。被重新唤起的痛,让轻扬感觉到连着心的疼,轻扬对自己说,不哭,于是笑笑。于是轻扬写日记,看刚从网上淘回来的新书,就不觉得有多疼了,轻扬觉得书能止疼,任何时候只要一看书,心里就充满了宁静。
    这时候,轻扬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对面屋顶上插着的五颜六色的公司的旗子。轻扬觉得她就像那旗子,双脚不着地,随时有要倒掉的危险。屋子里空调温度打到二十四度,可轻扬依然觉得冰冷,轻扬转身到办公桌前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轻扬嫣然一笑,生活不过就是这样,该去的去,该来的来。她只有一个梦想,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轻扬想无论什么时候这个梦想都是不能丢弃的,她知道努力就能达成,而她的小小的关于幸福的心愿,一定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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